夜曲Chapter 30
谁说雨过就是天晴?
谁说天晴就是光明?
#圈地自萌,勿升真人
天色渐亮,宋万峰慌慌张张地冲进总队室,看到张俨后连行礼都忘了,只喘着气喊道。
“张队!有王队的消息了!”
张俨拿到嘴边茶杯立即放下。
“在哪呢!还不让他滚进来见我!”
徐万峰抿了抿嘴巴,欲言又止。
“恐怕不行了。”
“王队他……他出事了……”
张俨一下子站起来,有些震惊。
“怎么回事?!”
徐万峰理顺了气息,这才缓缓道来。
“今天凌晨三点,交警队接到紧急电话,说是西闸桥发生严重车祸,一辆小轿车从桥上翻进了河里……”
“救援队施救打捞上来的时候……发现……发现车主是……是……”
“是谁?!”
“王队……”
“什么?!”
张俨心里一紧。
“人在哪?!现在怎么样了?!”
徐万峰皱紧了眉头。
“冬日的水冰凉刺骨,听抢救人员说,打捞上来的时候,王队……王队呼吸已经,微乎其微了……”
张俨缓慢坐回座椅上,皱紧了眉心。
“现在在哪?!立即带我过去!”
“现在在特警第一医院……”
张俨蹭的一下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
“边走边说!”
*
城市浸了一夜的暴雨,清晨后是转目清新的世界。
漆黑的房间由暗到散进光亮。
王源站起身,走到窗前,房檐上残留的雨水,还在滴答往下落。
他双手扶着手杖,看着外面逐渐明亮的世界。
像是思绪满溢,又像是毫无念想。
“王俊凯车子翻落,生还可能性极小。”
脑子里回想起刚刚收到的消息,王源轻轻叹了口气。
极小?
那就是还有生还的可能。
真是麻烦。
他拿出手机,编辑出一条短信,将消息传送给了秦逸。
身后传来悉梭的声音,王源转过身,看到床上沉睡着的那个人。
像是要醒过来,额头上缠着包扎干净的纱布,沁出汗来。
“王俊凯……王俊凯……”
像是在梦呓,又像是疼痛难忍。
王源抬了抬眼眸,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弯身坐在了床边,慢慢地擦拭着易烊千玺额间的汗水。
“你这又是何必?”
“我救你几次也不够你这般糟蹋的。”
“王俊凯!!”
易烊千玺低吼一声,忽然伸手抓住了王源的手腕。
王源温和的表情微微一滞,然后用力挣开对方的手,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再转头看向易烊千玺时,依旧是那副温和寡淡的模样。
在这道注视下,易烊千玺缓缓睁开眼睛,眼睑的拉扯,刺到了头皮麻木后的疼痛。
眼神微微适应了光亮。
在看到眼前的人由虚化变得清晰后。
眉头不可抑制的一皱。
“黑鹰?”
“没错,是我。”
王源弯唇一笑。
*
“缉毒二队王俊凯情况如何了?”
来来往往的急诊室里,就连来回踱步都些摩肩擦踵。张队站在医护人员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像是昨夜的暴风雨。
“刘医生已经在抢救了,目前希望渺茫,还请做好准备。”
女医生声音清凉,平静陈述着现实状况。
张俨紧皱着眉头,扶着桌子慢慢坐下。
“烦请贵院做好保密工作。”
“我们明白。”
“手术进行多久了?”
“刚进去半个小时。”
张俨不再多问,警队人员也开始沉默不言。
战友牺牲在他们这个职业里也算是家常便饭,王俊凯平日里倒是重情重义,几个手下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站在张俨身后的徐万峰眼睛都有些泛红。
但铮铮铁汉哪有轻易流泪的道理。
时间掐着秒一点一点的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医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走廊上还是传来吵杂的声音。
“血库里AB型血还有多少?!”
“还有5袋!”
“快去拿来!”
“等一下!”
两个人的对话被一个人呵斥住!
“病人暂时不能输血!”
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也听不清对话,张俨看了徐万峰一眼,示意他出去看看情况。
谁知徐万峰脚还没有跨出去,刚刚那个女医生拿着一张纸就冲了进来。
“张队?!王俊凯的体检报道需要您确认一下!”
“他最近服用许多多巴胺吉酸,目前还不能进行输血……”
张俨抬眸表示疑问。
女医生再次看了眼手上的体检单。
“这么跟您说,王俊凯最近是不是有过什么任务?这类药目前世界少有,也是禁药,因为注入血液会使人神经痉挛,严重者会造成死亡。”
“摄入量多的话,会造成长期浑身乏力,记忆力衰退。”
“我知道你们身份特殊,但是王俊凯之前有过这种药的接触,你们要提前告诉医生的!”
“不然在这种药剂着身的情况下,输血是有很大危害的!”
女医生显然有些急躁。
张俨在心底消化着这番话。
“抱歉,这个事情我实在不知情。”
他转头看了徐万峰一眼,徐万峰也微微摇了摇头。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女医生摇了摇头,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同。
“家属有吗?你们谁在这里签个字?”
张俨刚想接过文件,却在瞥到上面“死亡协议书”五个字的时候,瞳孔越发幽深。
徐万峰低头看了眼,倒吸了一口气。
“不是!医生!?怎么会这样!!”
“麻烦快点签,不签的话手术就得搁置……”
“医生……”
“好了!”
张俨低声呵斥,然后接过文件,在上面慢慢签了字。
女医生拿过文件刚要转身离开,张俨却轻轻唤住了她。
“等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个药……你怎么知道是任务中?”
“谁没事自己给自己遭这个罪。”
“除非是疯了。”
女医生压下眼眸,压下对面前所有人的尊敬,疾步走回手术室。
*
“不打算放手吗?”
易烊千玺站在地上,低头看了看王源拉住他手臂的手,语气阴冷。
“你准备去哪?”
王源没有松开手的打算,手上的力道不增也不减,直直地对上易烊千玺的目光。
“跟你没关系。”
“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放开。”
易烊千玺压下眼底的幽深,并不想再与其纠缠,可是王源却好像不为所动,就连微笑都来的恰到好处。
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我救你出来容易吗,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白眼狼。”
王源松开手,在眼前的人迈出一步的时候,悠悠开口。
“凌晨的时候,西闸桥那边有辆轿车从桥上翻了下去,随着河水沉入水底……”
易烊千玺心里一紧,没有理会王源的淡淡陈述,抬脚离开。
“轿车的车牌尾号是……”
“2986……”
像是一声闷雷炸开脑间,易烊千玺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脚跟。
“你说……什么?”
“这样的天气,河水至少零下十几度,要是能生还的话,简直就是奇迹的奇迹,可惜……”
易烊千玺眼前出现虚化的情景,脖间的喉结律动了几下,他眯着眼睛,想要将视线变得清明,然后转过身,直接拽过王源的衣领。
“你说什么?!”
王源没有反抗,依旧带着笑眼看着他。
“我说,王俊凯,现在估计已经早生极乐了。”
“你开不开心?”
“你他妈放屁!!”
易烊千玺瞬间红了眼睛,将王源重重抵在墙上。
背后的重力让王源闷哼一声,他的笑容越来越深。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我杀了你!!!”
“我可没干什么,刺激他的人是你而已,我不过是在这把火上加点柴。”
王源凉了眸子,他是没有干什么,他所做的,也不过是想救眼前这个人,怕王俊凯对他痛下杀手,所以会在那次拜访时告诉王俊凯有人还对他有情意,在王源的原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利用。
他嘲笑王俊凯的傻,傻的说什么都信。
果然感情这把刀是铁打的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思绪还在脑海里翻涌,王源脸上就挨上了重重一拳,撞翻了旁边的桌子,跌乱一地的杂乱。
他拧紧了眸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扶着一把椅子站起来。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拿你陪葬。”
易烊千玺咬着每一个字从嘴中吐出,看着王源的目光像含着无数利箭。
王源把手从嘴角垂下,不知疼痛地弯起嘴角,然后上前回击了重重一拳。
易烊千玺本来身子虚乏,头上还有伤,王源这一拳又用尽了全力。
他跌落在地,眼前有些发黑,咬着牙用双手支撑着身子。
王源寒着双眼,将手杖拔开,明晃晃的利器指向易烊千玺。
“你倒是长本事了哈?”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我就是要王俊凯死!他他妈的就该死!你想干什么?!”
“到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
“是我让我别人告诉他,咱们是情投意合,永结同心的一对,怎么样?他倒是真好骗啊,一点就着,比我预期的效果还要出彩,果然爱情这玩意,最他妈好利用!”
“不然你以为呢?你还能见到我?”
易烊千玺原本盛怒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就在王源以为他想通了的时刻,忽然手中的利器被人紧紧握住!
王源瞪着双眼,看着锃亮的表面留下猩红的血液,不可思议。
“告诉我,他在哪?”
王源想拽回手杖,奈何易烊千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血液流的越来越多,如果他再用力,也许这只手也就废了。
“松开!”
“他在哪?!”
“我他妈叫你松开!!”
利器从易烊千玺掌心划过一截,瞬间渲染了一截红色,王源咬了咬压,松开手杖,弯身将易烊千玺拽起来,拉到自己面前。
“你他妈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易烊千玺!!!”
四个字从王源口中咬牙吐出,像是拿着钉子钉进了易烊千玺的脑袋里。
他慢慢松开手,手杖咣当一声落在地板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源。
“你,叫我什么?”
注:文中出现的所有药名都是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求不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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