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曲Chapter 17
你的心之所向，便是目光之所向。
#圈地自萌，勿升真人#
夜黑的很认真，城市里的街道上车流来往，汽鸣声在路上上轧出一道道车辙。
这个世界瞬息万变，每天都在向你展现着不同的画面。
我们都带着不同的任务来到人世，却又在尘世中迷失眼光。很多年以后，都不要再去过问当时的对与错，游戏规则本就没有对错，你觉得对了，那便不会错。
顺着楼梯的台阶拾阶而上，客厅内明亮的灯光逐渐昏暗。
王俊凯很乖，将头埋在易烊千玺的肩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因为怀里抱着人，腾不出手来开灯。
卧室的门打开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愈发衬托的神经敏感。
黑暗里，彼此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易烊千玺却还是抬头就吻上了王俊凯的唇。
辗转碾压，带着侵略，又温柔的不像话。
当对方的一只手解开腰间的皮带扣时，清脆的声响几乎弹动了彼此的耳膜，王俊凯抬出双手，环住易烊千玺的腰。
手腕处传来一丝丝震动，王俊凯睁开双眼，将手从易烊千玺的手收回来。
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易烊千玺停下动作，嗓音因为生理反应而有些嘶哑。
“怎么了？”
王俊凯手腕上手环细小的灯光来回闪烁，王俊凯看了一眼，黑暗中他的眼眸带着凝重，压下来此时所有的情欲。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队里有任务。”
易烊千玺盯着他的手腕看了片刻，然后起身躺在一旁。
“警队？现在？”
王俊凯坐起身，顺着黑暗去摸索刚刚被丢在一旁的衣物。
“我得先走了。”
“好。”
易烊千玺深吸了一口气，按开了床头的灯。
灯光有些刺眼，王俊凯眯着眼睛看着身旁上半身不着寸缕的易烊千玺，他正侧身拿着床头柜的烟盒。
王俊凯将衣服穿好，单腿跪在床上倾身过去，捧着易烊千玺的脸亲了一口。
“等我回来。”
易烊千玺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笑。
“警队最近什么动静？”
“有没有需要我……”
“应该就是处理之前刘成的那些烂事吧，索性这次就将他们一网打尽，省的给了喘息的机会，就上房揭瓦。”
易烊千玺划开火柴，点燃了烟。
王俊凯的眉眼间透着着急，只是易烊千玺看惯了他吊儿郎当哪怕对面千军万马他也能笑出来的模样，这番表情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为他担心。
掐灭了烟，他摸了件睡饱站起身，裹在身上，然后走到王俊凯面前。
“我送你。”
“不用了。”
王俊凯回答的爽快，走到门口后转过身，笑了笑。
“等我回来。”
“好。”
易烊千玺也笑了笑，灯光下看不清眼神，只是那唇角弯弯的样子入眼即是舒心。
王俊凯的身影消失在目光中。
易烊千玺抿了抿嘴，再次坐回床边，打开火柴盒，重新点了根烟，望着洁白的墙面发呆。
王俊凯匆匆走出别墅，外头扑面而来一阵凛冽的风，顺着领口灌了进去。
手腕上的震动再次响起，王俊凯眼神犀利，皱紧了眉头，双手慢慢握拳，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
王俊凯不在的时间特别漫长。
易烊千玺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敲着秒针过日子，如果异地恋里最大的弊端就是某一刻你特别想念他，却不能立即见到他。那么易烊千玺跟王俊凯就更可笑了，这不是见不见的问题，连联系都是一个问题，还更怕每一次的离别，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
他们既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像是天理不容的一对。
易烊千玺闲散地敲着琴键，想着王俊凯含笑的眼睛，倒也不吝啬自己的想念。
门铃响起，易烊千玺眉角微跳，从钢琴前站起来，走到门口。
王源黑色的绅士帽将脸盖住大半，双手立着手杖站在门口，易烊千玺的手还在门把上，侧开身子。
“请进。”
王源抬手摘掉了帽子，然后走进了进来，皮鞋在地板上踩出叮当的声音，他随意地样子更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刚刚在外面听到了钢琴曲，是你？”
易烊千玺不置可否，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略懂一些，打发时间。”
王源看着易烊千玺弯身将杯子放到自己面前，胳膊支在沙发一侧，扶着脑袋看着他。
“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任务吗？”
“没有任务，就不能来看你吗？”
王源反问，嘴角噙着笑意，眼神一刻也不离开易烊千玺。
“当然可以。”
易烊千玺立在一旁，修长的身材挡住了外头的阳光。
“过来。”
王源招了招手，易烊千玺这才发现他今天没有戴手套，左手食指上套了枚戒指，此时右手正在戒指来回摩挲。
易烊千玺没有端着，他走过去，选择了王源身旁另一个沙发坐下。
“跟着我的日子，可还满意？”
像是闲话家常，易烊千玺在心底盘算着黑鹰的心思，对这个人，不能过分坦诚，但要绝对听话。
“很满意，不用颠沛流离，甚至很享受，就连任务都没有几次。”
王源忽然闭上了眼睛，轻笑出声。
“你怎么不认为我这是在保护你。”
“把你保护起来，不再着手肮脏的事情。”
易烊千玺压下眼眸，不去体会这句体贴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怎么报答您？”
这句话似乎提起了王源的兴趣，他睁开眼，歪着脑袋，看向易烊千玺带着一丝玩味。
“我要你……”
清澈的嗓音缓慢而又清晰。
易烊千玺挑眉，看着他。
王源看着他的表情，笑意更深。
“为我卖命。”
“可还愿意？”
易烊千玺依旧是刚才的表情，只是不再看他。
“自然愿意，为您效劳。”
“尹柯。”
“知道为我卖命的前提是什么吗？”
王源收起了笑容，但也不是很严肃。
“您说。”
“那就是，守得住你自己的命。”
“这几日警察那边折腾的厉害，过几天跟我去个地方，时间地点回头发给你。”
“哦，对了。”
“这次是去做一笔大买卖，千万不能有差错，毒龙很在意这批货。”
“等安全收了货，我们就都能……”
“过一个好年了。”
“明白吗？”
王源看着他，眼光围绕着易烊千玺打转。
“我明白。”
“随时等候吩咐。”
“那就好。”
王源忽然凑近易烊千玺，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他伸手拽过易烊千玺的手，易烊千玺微微一愣，看着对方将那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王源用力制止住。
“别动。”
“送你个礼物。”
那枚戒指顺着食指滑了下来，易烊千玺眼眸一深。
“嗯，还挺配你。”
“不许摘下来。”
王源站起身。
“否则我就……”
他单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在易烊千玺额头的方向晃了晃，笑弯了唇。
“走了。”
“下次来听你弹琴。”
王源拿起帽子戴在头上，看也不看易烊千玺，抬步离开了别墅。
易烊千玺低眸看了看食指上的指环，想要取下来，却在中途停止了动作。
他必须要取得黑鹰的信任，然后才能接近黑鹰上面的人。
戒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易烊千玺看着这枚普通的戒指发呆，忽然眼眸一深，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起身走进卧室，将一直存放在衣柜抽屉的那枚戒指拿出来。
窗外照射进一抹阳光，打在他手中，易烊千玺觉得这两枚戒指特别相似。
这种设计的外形相似的多了去了，易烊千玺看了片刻，也许最明显的不同，就是王源给他的这枚没有刻上字母而已。
易烊千玺抿着嘴，将戒指放回原处。
*
空旷的大厅内播着电影，易烊千玺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半倚在沙发上。
电影的内容很老套，正义战胜了邪恶，而男主角的卧底身份被洗清，一身正气地回到了原本该拥有的名誉中。
易烊千玺关掉了电视。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电影终归是电影，大团圆的像是个神话。真要有那么一天，易烊千玺真不敢想象要付出些什么，才能有那样的结局。
窗帘微动，一个人影忽然从窗帘处跳下来。
易烊千玺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就看到房间内忽然出现的那个人，他目光柔和了一丝。
“怎么不走门？”
“这样相对安全些。”
王俊凯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声音有些低沉。
易烊千玺看着对方走向自己，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大衣有些褶皱，脚上甚至还带着些泥泞。
而最重要的是，王俊凯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种苍白，易烊千玺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心底升起了一股心疼，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易烊千玺直接弯身将王俊凯抱起，然后放到了沙发上。
“我又不是不会走。”
王俊凯哑然失笑。
“怎么这么憔悴？”
易烊千玺将其圈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王俊凯舔了舔嘴唇。
“连熬了几个大夜。”
“没休息好。”
易烊千玺理了理他的头发，王俊凯几乎在他的怀里转瞬极睡，可是在低头间看到易烊千玺手指的戒指时，一股窒息感从心脏传来。
瞬间激红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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